刘公祠 “南宋屏藩”匾额及楹联的由来

发布日期:2023-10-12 11:55

   位于阜阳市老城西北隅的垣上建筑“刘公祠”,也称刘武穆公祠、刘太尉祠、刘锜庙,又称报功祠。它是颍州官民为纪念南宋抗金英雄刘锜、知府陈规、通判汪若海,副将军赵樽、耿训、韩直、许清、阎充和义勇曹成等将士,浴血奋战取得顺昌府大捷而建的专祠,也是弘扬和赓续民族气节,抵御外辱、抗击侵略的爱国主义、英雄主义精神的重要载体。


  金人统治颍州期间无刘公祠,蒙元时期情况不明。地方旧志记载:明嘉靖十二年至十四年(1533-1535)间,刘公祠由颍州通判吕景蒙创建于南城“欧阳文忠祠”内;明万历十七年(1589),颍州按察分司兵备道佥事王之猷,将“刘公祠”迁建于南城迎薰门(南门)瓮城(月城)内;明崇祯八年(1635)前,颍州官方将位于迎薰门(南门)瓮城内的“刘公祠”(即报功堂)移建于北城西北隅城墙上。迄今已有480余年的历史。


  “刘公祠”在历史上曾多次重修。清乾隆十六年(1751)重修后的形制规模:大门三楹、官厅三楹、住持房二楹、厨房二楹。到了清光绪二年(1876),清军将领牛师韩(字慕琦,官至归德府总兵)驻军颍州府,其父牛斐然为涡阳县曹市集富绅,也来颍州居住。牛斐然(1811-1890),字捷三,岁贡生。清咸丰年间大办团练,因对抗捻军有功,以道员记名侯补知府。同治八年(1869)捐百金助建涡阳“义正书院”;九年(1870)捐地三百余亩作书院膏火(学生之津贴费用),又捐义塚(旧时收埋无主尸骸的墓地)地十余亩。


  牛斐然居颍见刘公祠“久寖复倾颓”,感念抗金英雄刘錡率领“八字军”(面刺赤心报国,誓杀金贼)官兵在南宋时保卫顺昌城功勋赫赫,抗击金兵屡战屡捷,敌人见“顺昌旗帜”望风而逃,而今庙宇和神像如此剥落,何以报答他们守城佑民的功德。加之近年来反清农民武装捻军势力强大,攻城掠地,而颍州城依然安如磐石,难道不是刘錡公的英灵自始至终在捍御着吗!


  于是,牛斐然率先捐资筹集资金,并得到颍州知府续庆与阜阳知县尹起鸾的赞同,遂共助重修刘公祠,即鸠工庀材,不到三月圆满竣工。牛斐然擅书法,为修葺一新的刘公祠正殿题写了“南宋屏藩”匾额,并撰楹联:“铁浮图锐利非常,自来中国横行,独畏我顺昌旗帜;金兀术骄狂太甚,妄想坚城踢倒,试问他多大靴尖”。


  在一望无垠的平原地带,“南宋屏藩”四个金字,既高度概括了顺昌城垣在南宋江山的战略屏障地位,也说明了刘锜、陈规、汪若海等卫国功臣在抵御金兵,捍卫国土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。而“铁浮图锐利非常,自来中国横行,独畏我顺昌旗帜;金兀术骄狂太甚,妄想坚城踢倒,试问他多大靴尖”的楹联,褒扬了刘錡所向披靡的“顺昌旗帜”对金兵的震慑作用,讽刺了金兀术狂言“靴尖踢倒”顺昌城墙的骄蛮骄狂,同时也表达了人们在顺昌府大捷后的欣喜之情。这副大气磅礴的楹联,有选择地截取了顺昌城邑保卫战中的几个典型片断或场景:


  一是,金军依仗披重铠铁甲的精锐骑兵(浮屠军)横冲直撞,但刘錡兵采取长斧砍马腿的办法,等马摔倒之后再用长矛和大刀刺杀金军,将“铁浮图”打得丢盔弃甲,人仰马翻。经此一战,刘锜威名远扬,在后来与金军的对垒中,双方一经接触,对方一见到刘锜的帅旗总是惊呼:“这是顺昌的旗帜!”顿时,军心涣散,阵脚大乱,抱头鼠窜,溃不成军。


  二是,金兵统帅金兀术以十二万的重兵,将顺昌府城池包围的水泄不通,并狂言“顺昌城壁如此,可以靴尖踢倒!”宋代的颍州城墙总体为夯土版筑,仅雉堞、城门等部位为砖甃,高才一丈五尺(约今4.8米)。战前虽经知府陈规加固修缮城墙,刘錡增置临战设施,但城墙并非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。


  刘锜在战略上藐视金军,凭借“八字军”的顽强战斗力,采纳了足智多谋的守城专家、顺昌知府陈规的正确建议;在战术上重视敌人,采取了积极主动灵活多变的战术,以顺昌城池为防御据点,扬长避短,利用金军远来兵疲,不惯酷暑,不善夜战等弱点,采用以逸待劳,以攻为守,以长击短等战术保存实力,弥补了城垣防御设施的短板和不足。结果,众志成城的颍州城墙,不仅没有被金军日靴尖所踢倒,而且使金军损兵折将,最终乘月夜狼狈逃窜。